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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暑假最爆笑又感人的國片應該是總鋪師了!

ZoneProSite_Poster  (圖片取自維基)

  我喜歡泡在廚房裡做菜,所以跟料理有關的影片我都愛看,包括了梅莉 史翠普飾演的<美味關係>,動畫<料理鼠王>,甚至十多年前的<狂宴>,墨西哥魔幻寫實電影<巧克力情 人> 等,都是藉由做菜來述說著人生的道理。<狂宴>的一句話更經典,義大利籍的弟弟對著在廚房裡發飆美國人不懂得吃的哥哥說了「你要先給別人要的,別人才會要 你所給的」,這句話影響我非常深遠,讓我在職場裡一直用這句話來惕勵自己。

  電影<總鋪師>也是藉由著料理辦桌來描述人生的哲理,滿場笑聲不斷,在詼諧中更能發人省思。

  電影內容除了搞笑,其實也有嚴肅的一面,飾演名廚之一的憨人師吳念真與女主角詹小宛巧遇,他總是向小宛敘述著人生的道理,但沒有說教的口吻。他將做菜的程序來印證人生哲理,讓人很容易聽進去。尤其他不執著高檔食材,覺得一個廚師做菜拿到甚麼就可做甚麼,隨手可得的簡易食材也可考驗廚師的功力。憨人師做的菜都會讓吃的人從心裡感動!甚至會流淚。雖是誇張的表演方式,但導演應該是要凸顯失落的人性。

  影片裡的廚藝競賽,最後兩隊的決賽都有簡易食材的部分,詹小宛那一隊是<菜尾>,對手是<番茄炒蛋>,這番茄炒蛋裡充滿了「媽媽的愛」以及男主角對母親的思念。這種看似平凡的菜卻贏得美食家的心,那就是人性。類似的橋段在動畫<料理鼠王>裡也出現過,小老鼠廚師選了法國鄉間的通俗菜餚「雜菜煲」,讓美食評論家嘗過以後彷彿回到童年,似乎再度吃到母親為他做的菜餚,那熟悉的味道與思念震撼了他的味蕾也溫暖了他的心。所以精雕細琢的菜色若沒有「人味」,廚師就只是工匠而已。

  憨人師跟小宛說從前的總鋪師出去做菜,只帶做菜的工具,食材是委託的顧客自己準備的,去到現場看到甚麼食材就做做甚麼菜。除了賺得少數的工錢,贏得的是滿滿的人心,就像片頭與片尾的黑白影像部分,描述虎鼻獅的童年跟著師傅帶著做菜傢伙去農舍間辦桌。這跟現在的總鋪師辦桌態度不同。對照了憨人師說的故事,小宛父親的徒弟阿財就不是個老實人,他連太空包都能出現在辦桌席上,把小宛的繼母氣瘋了,想要跟他一較高下,可惜他身為蒼蠅師的老婆,卻沒學到亡夫的半點功夫,比輸了,欠了一屁股債,只好跑路了。

  小宛繼母膨風嫂欠債,加上從台北躲債回家的小宛,被尾隨而至的討債二人組逼得不得不為了獎金而參加廚藝比賽,不喜歡烹飪的小宛臨危受命,討債二人組怕小宛跑掉,竟然為了要盯著小宛而加入小宛的比賽團隊,住在一起,形影不離,他們被膨風嫂逼著當水腳A與水腳B(打雜工),這事也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膨風嫂幹得出來,她甚至還敢兇這兩人,強迫這兩人幫忙甩絞肉與剔雞骨頭(如果他們不從,她就威脅他們不想參加比賽)。剔雞骨頭的那一位還非常認真的連半夜都在廁所裡練習,以期待能剔完雞骨頭後還能保持整個雞身雞皮都不會破掉。我們只聽過被綁架的人質同情罪犯而產生「斯德哥爾摩症候群」,沒聽過討債的對欠債的產生這種另類斯德哥爾摩症候群,這些人因為獎金而綁在一起,最後竟培養出革命情感來。當小宛一關關通過而進階時,這兩人最興奮,叫的最開心。

  小宛最後並沒有得到冠軍,只得了亞軍,這部分並不如觀眾的期待,而她仍是輸給死對頭阿財,阿財是槍手鬼頭師與其徒弟(男主角)幫他的。所以沒有贏得百萬獎金,只有三十萬,當場小宛就將三十萬還給這討債二人組,說是剩下的只好慢慢還,這兩人當場就撕了借據,說是借據其實是他們搶來的,原來小宛替男友作保的借據持有者是另有其人,這兩人騎機車搶了借據,只是想撿現成便宜,相處了這段時日,同甘共苦,因此說出真相,後來這兩人留下來與膨風嫂、小宛一起做便當生意,頂著廚藝比賽亞軍的光環,生意還不錯!

  小宛後來對於其他廚藝比賽沒有興趣再參加,她覺得廚藝平凡的她能得獎是靠大家的幫忙,這些包括了幾個大學生,還有大學生召喚的網友,鄰居的家傳醬油,甚至小宛亡父的師傅虎鼻獅身旁的看護,若沒有這個外籍看護,小宛根本做不出父親的拿手古早菜,原來這看護長年在虎鼻獅身旁學會了虎鼻獅的絕活,小宛才能在比賽當天將這些「眉角」弄懂。

  其實許多的高人是隱身在不起眼處,外籍看護就是一個,而那個很有個性的憨人師也是如此,他不喜歡替有錢人做菜,寧願當遊民,做菜給其他遊民吃。而那些食材都是他去大飯店的餿水桶與垃圾桶撿來的,以及其他遊民帶來的蔥蒜、醬油等。他後來還將他收藏的老菜脯送給小宛以增加菜色滋味,替比賽加分

  人生有許多事與做菜的道理都相通,尤其是火侯、刀工,掌握得好,就是一盤完美的傑作,一 個失控,就前功盡棄!這些細微處正是廚師的努力之處,廚房是另一種形式的科學實驗場域,廚師同時也是藝術家,梅莉史翠普在「美味關係」裡就展現了不服輸的 精神,一再的挑戰刀工與速度。廚房就是社會的縮影,一切事在人為。<總鋪師>這部電影應該也是詮釋這樣的精神。

  

  關於這部影片的劇情埋下的梗實在多。

  憨人師說以前的總鋪師是賺歡喜,而導演可能也想把賺歡喜這個失落已久的人性找回。例如幫著小婉的大學生們圖甚麼呢?不過就是賺個歡喜,對面的王家將珍 藏的祖傳醬油給小婉,也是賺歡喜,小婉幫老「新人」圓夢,吃到古早味,不也是賺個歡喜,即便是鬼頭師當阿財師的槍手,賺得也只是歡喜。

 

  影片裡一個叫做月霞的女子貫穿整個故事,她是兩個男子愛慕的對象,而她喜歡的另一人,一份炒米粉牽出的緣分,到末了,月霞終於在年老時嫁給自己喜歡的人。

  那個紙箱就更經典了,小婉只要遇到不順遂就戴上紙箱,逃到自己的領域裡,憨人師要跟小婉對話,也戴上紙箱,表示「我」理解/同理妳的苦處,這樣才能真正溝通,真正走進人家的心裡。

  我唯一不喜歡的是美食評審那一段的誇張演出方式,我差點以為「連環泡」裡的中國電視史單元又重新出現了。也有可能導演故意替楊麗音量身打造的表演方式 吧!就像鬼頭師出現就有劉文正的歌,他告訴徒弟阿海,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歌,而飾演鬼頭師的喜翔曾經演過瓊瑤的電影,還演過
林青霞的弟弟,與劉文正屬於同個年代。

  <逆轉>似乎也是這部影片要訴說的,的確!人生處處都能絕處逢生,電影利用低下階層的市井小民來訴說這一切。

  有好友提到:美食電影總是非常誘人的題材,但是真正能吸引觀眾的,還是在準備、享用美食之間閃現的人性和溫情。觀乎近年來相當賣座的幾部臺灣電影,似乎都是懷舊的片子;也許在這個日趨功利現實的世代裏,大家對老輩人物那種重情重義、認真敬業的淳厚品格,有著相當程度的嚮往吧。所 以,片中的鬼頭師愛護徒弟葉如海,當徒弟想要炒番茄炒蛋時,鬼頭師立刻敲碎已經做好的比賽菜式,讓徒弟放手做這個簡單卻充滿感情的菜餚,就道盡了師徒之 情。而這些溫暖的感情就不免又想起李安的「飲食男女」了以及梅莉史翠普演出的「美味關係」,還有很深的家族關係的「巧克力情人」。飲食是維繫人類感情的一 項重要因子,廚房是家人感情的溫床,就像我跟父親的相處。而與朋友相處最好是一鍋細燉慢熬的好湯,若是大火一開,很快就收乾燒焦,友誼就宣告結束 了。

 


 

  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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