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仔戲之美－紅塵奇英 @ 書呆子的自閉空間

(圖為陳亞蘭演的紅塵奇英，飾楚雲一角，照片是翻拍影片。)

　　「身騎白馬走三關，改換素衣回中原，放下西梁沒人管，思念三姐王寶釧。」這四句七字仔應該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歌仔戲台詞。

　　與楊麗花、葉青、小明明合稱四大小生的柳青前陣子去世，為了緬懷她，上網看了她的相關紀錄，也看了她的一些舊作品，有些是我小時候看過的，還有點印象，但也有更多我沒看過的影片及老照片。在搜尋柳青的作品的同時，當然更多的是楊麗花的作品，包括她主演的或是他的學生的作品。其中一部紅塵奇英，花了我兩週看完。我想這應該是最後一部卡司最棒的組合了，比2003年的<君臣情深>（這一部為了要提攜新人，所有的小旦都是新人，演出有些僵硬，以及扮相不佳。只有小生陳亞蘭撐場面。）更耐看。

　　歌仔戲的內容不外乎忠孝節義、三綱五常，楊麗花曾說看歌仔戲的小孩不會變壞，我想或許我們這一代的成長背景就是充斥著這些教化人心的電視劇，對我們有著潛移默化的功效。這部紅塵奇英也不例外。

　　故事敘述雲顰娘(陳亞蘭飾)三歲隨父母前往未來的婆家拜訪，回程時不慎從船上跌落河中，被修道之人救起，從此與家人失散，在九華山習武二十年，師父幫她起了名字為楚雲，並在她學成後告知她是在宜興附近發現她的，當時身上配戴玉珮，左手有胎記，要她下山尋找父母，並算出她在杭州會有奇遇，要她先往杭州行。

　　整部影片的劇情雖然多是圍繞"男"主角李廣(李如麟飾)，李廣的戲份最重，但戲劇的張力卻是在楚雲身上，她的身世撲朔迷離，以及她的性別。為了在江湖上行走的方便，下山前，師父要她著男裝。著男裝的她與李廣一見如故，三次見面就義結金蘭，以兄弟相稱。他們一同收妖，一起除奸臣，一起作戰，把來犯的番邦平定。楚雲還救駕成功。封侯封爵。

　　楚雲因為從小待在山上，不知江湖險惡，個性單純，行事直來直往，一開始老是被人利用，她先是在天目山跟個山寨裡的年輕賊婆子吳又仙（易淑寬飾）結拜為兄妹（不知是否從小缺乏手足家庭溫暖之故），一到杭州就受到史丞相之子史達的挑撥，說是李廣搶了他的未婚妻洪錦雲(許仙姬飾)，楚雲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去找李廣要人，後來才得知是史達強搶民女，李廣仗義救人，弄得楚雲羞愧難當。

　　楚雲與李廣義結金蘭那一次是因史達將李廣誘騙至一荒廢的佛寺，佛寺黃昏一來臨就有樹精出現，楚雲去李府拜訪李廣並要道歉而得知李廣赴史達之約，覺得事有蹊俏，便隨後趕去，果然出事。兩人收妖成功之後，李廣得一寶物為金盔甲，此物不怕火燒。李廣欲將寶物贈與楚雲，楚雲不收，李廣便將護心鏡拆下送與楚雲。

　　楚雲收到護心鏡後感動萬分，兩人遂義結金蘭。若非李廣將護心鏡送給楚雲，他們平番戰役可能都會活不成。懂得將好運分享給他人者必有後福。

　　話說李廣得此寶物，穿上之後，曾經躲過番邦國師非非道人的火攻，引來非非道人的懷疑，遂派人拿了汙穢之物潑向李廣，破了寶物的神功，第二次將李廣誘至他佈的陣裡，又用了火攻，此次李廣命在旦夕，楚雲趕去搭救，取出懷中的護心鏡(本身為寶物的一部份，當然也不怕火。)，將火光反射回非非道人，滅了非非道人，破了陣法。救了在陣裡的李廣及史銀屏（潘麗麗飾），以及史銀屏的閨蜜桑黛、錢瓊珠。

　　影片裡，擺陣的特效拍得不錯，即使十八年後的今天看來，仍是覺得聲光效果刺激。

　　楚雲追隨師父學藝時，也學了佈陣的功夫，她與李廣初識時，就佈了青龍白虎陣與李廣較量。

　　歌仔戲除了傳遞忠孝節義，故事內容闡述最多的就是兒女情長了。

　　本齣歌仔戲是一生配三旦。"男"主角李廣自幼與雲顰娘訂婚，但顰娘三歲落水失蹤，二十年過去了，雲家派弟弟雲璧人(葉麗娜飾)來退親，怕耽誤男方，在此時，正巧李廣救了小家碧玉的外鄉人洪錦雲，兩人互生情愫，李母也中意這個溫柔婉約的女孩，遂讓他們定了親，此時正是認識楚雲之時，楚雲在他們訂親之日，由喝醉的李廣好友章古(小鳳仙飾)口中得知李廣幼年訂親一事，並間接知道自己的身世，心裡萬分難過，但她又不願在此時說出自己才是李家正牌的媳婦，因為她怕傷了錦雲。李廣與錦雲訂親之後，又有史郡主看上李廣，硬要李廣去打擂台招親，李廣原不願去的，但為了救好友徐文亮冤獄(簡嘉伶飾)，只好前去，而雲璧人卻是擂台得勝者，但郡主執意要嫁李廣，雲璧人讓賢。楚雲為此，氣憤難當。覺得郡主是利用權勢。

　　楚雲為了錦雲，可以隱匿自己的真實身分，但她一見到郡主，就講話酸溜溜。

　　楚雲原本要回到師父身邊，但陰錯陽差的又走不了。劇情發展最後還變成血戰沙場的大英雄。

　　歌仔戲裡的宣揚人倫與忠孝節義部分很令人讚賞，但有一部分是很不可取的，就是男人多妻。雖說古代大戶人家三妻四妾不希奇，但在戲曲裡老是這麼演也很讓人受不了。編劇讓男主角娶了三個老婆，三個都非常"優秀＂，各具特色。

　　有人曾將此劇類比<孟麗君>，覺得李廣很像皇甫少華，楚雲像孟麗君，錦雲像蘇映雪，銀屏就勉強歸為劉燕玉。也有人說李廣像郭靖，楚雲像黃蓉。

　　而我卻覺得這三個女主角像紅樓夢的黛玉、寶釵、史湘雲。錦雲識大體，當她得知李廣與郡主訂親，一點也不生氣，只說李廣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，而且覺得他們才門當戶對，完全就是寶釵的樣子，她遇事也不慌亂。而銀屏個性就像史湘雲，充滿正義感，她與父兄的作為完全不同。楚雲喜怒形於色，更常生悶氣，每次她只要看到李廣疼愛錦雲，或是史銀屏郡主黏著李廣，她就一肚子火，對於錦雲她還會壓抑，反而把氣出到李廣身上，那作風很像黛玉對寶玉的態度。而對於史郡主她就完全不留情面的極盡諷刺之能事。楚雲原名雲顰娘，而黛玉的別名叫顰兒，不知編劇是不是故意這樣類比。

　　編劇讓三位女主角的個性鮮明，各具特色，無疑的錦雲是個賢妻良母，侍奉公婆就是要這類型的女性，而銀屏出身世家，對外絕對是個可以幫夫的女人，擺在現代的話，是個帶的出門的體面太太，而楚雲是帶不出門的，她看不順眼的事，臭脾氣一發，掉頭就走，但她能力強，膽識高，與李廣相知相惜，一起出生入死，是真正的知己，既可當戀人，也當朋友兄弟。也許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擁有的老婆兼具這三者特色。

　　三個女主角裡，我較不喜歡銀屏這個角色，從頭到尾，她就是屬於橫刀奪愛者，雖然她未傷害任何人，但她知道別人有婚約，還是執意要嫁李廣，甚至不惜降低郡主身分，願意為偏。不像錦雲甚至願意退讓，不提婚事。楚雲曾為錦雲而隱藏自己的真實身分，她對錦雲是真心的好，數度搭救她，甚至願意先送她回鄉之後，她自己再回山上，也因救錦雲而使自己中了壞蛋劉彪的暗算被擒，她一點也不氣錦雲。

　　當錦雲死裡逃生與她重逢後，她打從心裡的欣喜若狂。（沒見過有人對自己情敵這樣好的。）

　　銀屏雖橫刀奪愛，但她也數度從她哥哥的手裡救出錦雲，因為錦雲也是李廣的未婚妻，她愛屋及烏。

　　這些夾纏不清的多角戀裡，還有其他的畸戀。譬如壞蛋劉彪很早前就在天目山下看過女裝的楚雲打獵，從此對她念念不忘，看到男裝的楚雲，一眼便認出。他擒了楚雲，卻沒侵犯她，反而待之以禮，希望楚雲能嫁給他。楚雲後來利用此一關係，迷惑劉彪，進而剷除奸佞。

　　還有番邦公主見了英俊的李廣，竟然為之著迷，想廢掉自己的駙馬，以李廣取代，最後死在自己駙馬的刀下。

　　更有那玉清王在發現楚雲女子身分後也想追求，竟利用自己皇室身分，要太后頒下懿旨賜婚，幸得錦雲施巧技，以錢瓊珠代嫁（瓊珠曾被皇上賜婚給楚雲，後為雲家父母收為義女，就算是雲家女兒了。）解決。

　　歌仔戲裡兩情相悅的戀人常常橫生波折，總有其他愛慕者加入戰局。人說男追女隔座山，女追男隔層紗，可是歌仔戲裡並不這麼詮釋，女追男更辛苦，不管單戀、暗戀，劇中山寨婆子吳又仙為了怕楚雲不要她這個義妹而解散山寨，其實更大的因素是她喜歡上跟她過招的雲璧人，但雲璧人卻嫌棄她的出身，直到吳又仙千里迢迢的救了他一命之後。

　　這部劇如果只是著墨於此就沒看頭了，我很喜歡市集街景，還有戰爭場面，動用好多臨時演員，這些小地方也是拍片的用心之處。

　　伴奏音樂竟然融入西樂的管弦樂。一般傳統戲曲使用樂器皆是國樂樂器，歌仔戲的前奏多為揚琴，當然鑼鼓、三弦少不了，間奏胡琴、木魚也是樂器的部分，但應該不太用革胡，這屬於國樂演奏的範疇，但此劇大量使用大提琴（現代多以大提琴替代革胡），讓人有弦樂的錯覺，並加入木琴的聲音，使得音樂層次很豐富。除了戲曲伴奏，其他劇情的背景音樂也很豐富，每次楚雲心情不好，背景音樂會有嗩吶的聲音，像是從遠處飄來的蒼涼，而胡琴一向是蒼涼屬性的，在此卻用在嫁娶上面，用在掀頭巾的當下，放慢拍子竟然有浪漫的味道。

　　雖然銀屏這個角色我不喜歡，但飾演銀屏的潘麗麗唱功了得，一直是我所欣賞的台語歌手。

　　我喜歡看歌仔戲，有很多原因是因為歌詞優美，譬如，某次李廣搭救錦雲回來，兩人看到沿途美景，那歌詞是「纖纖垂柳、灼灼桃花，手牽柔荑.....」。如果青年學子看多了，必能增加國學能力。

　　歌仔戲的演員多是女性，以女性扮小生，與民國初年京劇都是男性演員（旦角也是男生）不同。

　　小生風流倜黨，讓女性觀眾幻想，擺脫現實的無奈，劇中小生總是對搭配的旦角疼愛有加，讓女性觀眾心生感動，看得如癡如醉，確實能滿足自身在現實社會裡所欠缺的，無怪乎歌仔戲的觀眾以女性居多。

　　傳統戲曲的改編有時偏離史實，為了營造戲劇效果無可厚非，但有些錯得離譜，譬如明朝的京城在燕京，此劇說是在開封，而叛亂的寧王應該在南昌，不知怎會跑到洛陽去。既是寧王之變，又提到劉瑾，顯然是明武宗時代，明武宗死時年僅三十，劇中皇帝的扮相看起來不只這個年紀。還有，從杭州到揚州並非像從台北到板橋那樣近，在劇中總是往返迅速，不到十天，古人都是靠兩條腿走路的。

　　再者，古代女性若出身貧窮者幾乎都是文盲，劇中錦雲不但會寫字，頭腦更加聰明冷靜，比史郡主還要條理分明，在我看來極不合理。

　　李廣為西漢的名將，狄青、霍去病都是他調教出來的，不知此劇為何要弄個漢朝的人名來

　　反正傳統戲曲著墨的部分仍是以唱功、身段為主，其他的部分並不重要。而本劇的歌詞音樂皆優美，劇情安排還算緊湊，服裝道具之講究，其他就不需計較了。

　　不過，若是我是編劇，我會讓銀屏戰死，楚雲回到山上，因為我覺得楚雲應該不屬於汙濁的塵世，我也不認為率性的她有辦法做好媳婦的角色。李廣只需有一個妻子－錦雲，這是他情投意合的選項，不是為了還人情（銀屏）與守諾（顰娘）。這是我想的結局。

　　一開始看此劇時，以為陳亞蘭飾演男性，因為她一直都是詮釋小生的角色。視為楊麗花的接班人。沒想到竟是演女生，中間的內心戲常有女態出現，才發現她的角色定位。(銀幕拍的照片有些變形。)

　　一開始的服裝是白色系，有那種出世的味道，剛從化外之地來到塵世間。

　　她在史達開的客棧，史達惡人先告狀，誣賴李廣擄走他的未婚妻。楚雲便仗義想搭救。

楚雲受了史達的挑撥，欲找李廣要人，擺下陣法挑戰。

這是楚雲在李廣訂婚日時暗自垂淚，有口難言。

　　楚雲在劇中的身分是女性，雖然她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男裝扮相，但造型師仍有意形塑她的內心是女性，所以她的服裝顏色都很柔美，

　　左下角是她為了救錦雲也被捉，她與錦雲關在一起，錦雲愧對她，並對她哭訴母親遭劉彪殺害。

　　這件衣服在2003年的君臣情深裡，飾演仁宗皇帝的楊麗花在微服出巡時也穿過。

　　史郡主擂台招親，楚雲也去了，還冒李廣的名。史郡主只好逃了，不跟他交鋒。而楚雲卻因此被錢瓊珠看上，多次碰面後，瓊珠竟然硬是取走楚雲隨身攜帶的雲型玉珮，作為定情信物。看到此，原本以為以後認親會生波折，還為此捏了把冷汗，沒想到這是編劇埋下的伏筆，就跟李廣送護心鏡給楚雲一樣。日後，楚雲堅不承認自己是雲顰娘時，卻是銀屏去找瓊珠拿出這塊玉珮，才得以認親成功。

楊麗花穿這件則是將外袍敞開的穿，而陳亞蘭是全部束在一起。

　　2003年的君臣情深是重拍舊作「王文英與竹廬馬」，由陳亞蘭一人分飾三角，王文英、王伯東父子，以及王文英投胎轉世的周胡。雖然製作上也很用心，曲調歌詞都動聽，但幾個年輕生面孔小旦表演的不夠到位，尤其臉部表情僵硬，容貌也不夠好看，這是很現實的問題，畢竟電視歌仔戲與舞台劇不同，戲台的演出重身段與唱腔，而電視劇是近距離拍攝，有張漂亮的臉及豐富的表情還是很重要的。

　　2012年由陳亞蘭製作的天龍傳奇想創新歌仔戲，可惜選角不好，兩個小旦之一李珞晴是學院派，表現尚可，而另一位李宣榕演出則完全沒有歌仔戲的味道，既沒身段，唱腔如流行歌曲般，毫無抑揚頓挫。但聽說很受年輕人喜愛，大概是服裝如韓國武俠劇及動漫的造型吸引年輕觀眾吧！但卻把我們這種老人嚇跑了。就像我小時候看了陳麗麗演的小王爺一樣，覺得那根本不是黃梅調，只能用單調平板來形容。

　　楚雲的服裝從一開始的白色到藍色，然後打擂臺時的咖啡色與粉橘色搭配，到後來越來越粉色系，從服裝去影射她的女子身分。這兩件是她在寧王府臥底的時候穿的。

　　錦雲與李廣成親時，楚雲穿的紫色系衣服，女性的心態已經漸漸浮出檯面，玉清王（洪秀玉飾）已經看穿她了。

　　上面是藍紫色，是她還在掙扎是否要承認自己的身分，下面紅色衣服就是招認自己身分的最後一件男裝了。

這就是結局啦！

紅塵奇英片段集錦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koYAwsXP6q8&list=PL2DE1C1125F5422CF

還有更多

紅塵奇英(1997)陳亞蘭選輯

下面優酷網連結算是完整的劇情(仍有幾處剪掉，但沒影響劇情。)

紅塵奇英(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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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zdd4DfAJ5wY

君臣情深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2VIeaBQ6PkU

君臣情深之二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uEB4o_Cc7cw&list=PLR-CHfizBA3JsoFnEFwftttGQ91Sy-_Le

天龍傳奇

(有興趣請自行點進網址，不再放上視頻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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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是歌仔戲常見的曲風，選幾個放上來。

楊麗花歌仔戲都馬調選輯

都馬調(這個視頻不是歌仔戲演出，只是幾分鐘的唱法。)

　　在福建漳州的都馬鄉，於抗戰時期，興起以演唱地方民謠為主的都馬戲，其歌調稱為都馬調，因為曲調經過改良創新，哼起來自然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，所以很快的便被全省所有的歌仔戲團廣泛運用。

　　為了便於和其他歌仔戲有所區分，加上這種改良調是由都馬劇團所引進的，所以就稱之為「都馬調」。舉凡風花雪月的場面或懷念感嘆時，都常以都馬調演唱，此外，它還被用作長篇敘述以代替「雜念仔」。

　　伴奏樂器一般都用大筒弦，有時也加入揚琴等樂器，它和七字仔一樣，是一種即興十分濃厚的樂曲，一般都以較舒緩的速度演唱。

資料來源：中華文化天地

http://tw.epochtimes.com/b5/1/8/25/c3996.htm

留書調(1979~2003 選輯)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jb-7Rph6VOo

　　最前面的1979年的"青山綠水情"的片段，這是唯一一部我從頭看到尾的一齣歌仔戲。其他的都是斷斷續續地看，更小的時候看過孟麗君，看了大概也忘光了。楊麗花演皇甫少華，柳青演孟麗君，幾年後重拍，改為"龍鳳再生緣"，李如麟演皇甫少華，楊麗花演皇帝，許秀年演孟麗君，青蓉演蘇映雪，高玉珊演劉燕玉。這個版本我有印象。

　　其他的歌仔戲我幾乎沒甚麼看，忙於功課，後忙於工作，我偶爾看看，劇情都是詢問我父親。